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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執導《小畢的故事》、《結婚》等台灣新電影重要作品的陳坤厚導演,本週以人文關懷小品《幸福三角地》與觀眾見面,本片改編自大陸作家曹文軒青少年短篇小說,以轉折有緻、貼近庶民情感的質地,展演一段如詩如畫的篇章。
他表示,相較於長篇小說改編成電影的「吃力」,短篇小說的延伸性較廣,能投注更多想像,也更有足夠空間信手將地域性的生活氣  息融入電影裡面。「當時想過要在雲南拍攝,後來發現當地特色跟台灣苗栗滿接近的,幾經考量,決定將場景定於苗栗,取其小說精神,將人物生活背景融合苗栗風土民情。而原著小說的語法、用字、對白,當然也適度轉化為台灣觀眾所悉的氛圍。」
而這個聚焦青少年喜怒哀愁的故事,不免讓人聯想到當年《小畢的故事》的肌理。陳坤厚導演笑言,近年年紀也大了,拍戲就沒有「火氣」和「激情」,選擇回到台灣拍攝,就是本著初衷做出另外一種感受,小說精神不會變,也算為兩岸做一些溝通。

大家都知道,攝影師出身的陳導,早年數度拿下金馬攝影獎,晉升導演後,也以《小畢的故事》獲得金馬導演獎肯定。從攝影師到執導筒,對於美學態度的轉換,他有感而發:「以前沒有monitor,導演根本看不到畫面,底片洗出來才看得到,因為這樣,當時執導,由別的攝影師詮釋畫面,心裡放不下,所以自己掌鏡較放心。但現在如果自己身兼兩職,反會因為自己技術太純熟,而簡省步驟。找另一個創作者來協助,反能透過兩種美學觀來一起掌握電影風格。如果能像英格瑪柏格曼一樣,有個長期合作的夥伴,那是最理想的。」

其實回到台灣,陳導也與許多台灣新導演交流頻繁,在他眼中,這些「新生代」都具有可貴的特質,不但懷抱企圖在類型上朝好萊塢看齊,取材亦是大膽、創新。「其實這些導演不安現狀的高熱情緒、突破侷限的能量,就彷彿當年台灣新電影的我們。那個時代的我跟一些朋友,覺得台灣電影不該只是瓊瑤、三廳。不過當年沒有電腦科技,做個特效,都是底片對底片,所以對開拓鄉土價值、文化底蘊,有較可觀的成績;而現今,設備、器材……都非常不一樣了,科技給了年輕人很多方便,但可貴的是,這些新導演的企圖心非常清楚,取材富多樣性,不會說十個導演同樣拍一個題材,或一窩蜂學一個導演……他們不但讓電影更好看,也關心人文,專注電影裡面傳達出的社會訊息。像《花漾》、《球來就打》,這麼多好片,你看都來不及,而且看了都會很感動。」
1988年《春秋茶室》拍完過後,陳坤厚導演曾赴大陸專心經營片廠,擔任專業經理人,也因此有機會藉助大陸影劇的視角來看台灣電影。他謙稱:「過程也拍了多部電視劇,學一學不同的影像媒體。」多年加總起來,也有一千多集。

身在海外的他,年年關心台灣電影的進展,心都沒有跟台灣脫節,他說,90年代低迷時期,其實台灣電影沒有浪費,大家都在學習,導演們也致力摸索新風格,每一年都在進步,只是還沒成熟而已。直到近年國片復甦,導演終於有一展身手的舞台,「該他們了!這個『換』,並不稀奇。台灣電影很幸運,但新導演可能要再艱苦一下,等到市場和投資機制更為成熟,相信會有另一番風景。」

近年少執電影導筒的他,這回就採取淡淡的、貼契庶民的方式,推出新作《幸福三角地》,守住人文這一塊,不太仰賴現代電影科技,卻深刻勾勒出人與人之間情感表達的幽微:「我沒離開過,幾乎每一年都有作品。拍電影,就是不忘自問:『想拍什麼?給觀眾什麼?』拍這些俗常的生活感觸,能夠教化人心,我就非常高興。」

 

全文源自:http://eweekly.atmovies.com.tw/Data/377/33772477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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